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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盯着廊道末端所引至的一幢院落,面上不禁流露出期待与欣喜,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。
只见房门口便在几步路之处,雷铮按捺不下欣喜地唤出了声,「娘──厨房的大娘给铮儿做了馅饼呢──」
碰!
房内一声巨响,掩盖过雷铮细nEnG的童音,雷铮被这突来的巨响惊吓得身子一跳,差些翻落手上的托盘,他赶紧站稳身子,余悸犹存地看着盘中的馅饼,见其依旧完好,方稍稍放下心。
「娘?」雷铮对方才巨大声响的来由感到疑惑,他轻轻扬了声音唤着,一面战战兢兢地走进房门口。
「──你敢不听老子的话?!我再问一次,你去是不去?」雷铮站在门前的回廊上,忽听得一阵怒吼声,自房内传来。
是他的父亲。
「不去──我不去──」接着,房里传来母亲濒临崩溃的吼叫声。
雷铮赶紧凑到门前,未曾掩实的木门与门框间有一狭小的隙缝。雷铮单眼望入,眼前,母亲狼狈地颓坐在床缘,止不住颤抖的身子朝着床内侧瑟缩。隔着木桌,一名髭须横生的中年男子,怒然而立。地上一个摔得碎裂了的木奁,是本应搁在梳妆镜前的,里头放置的胭脂、首饰与发簪全撒了一地,一片狼藉。
雷铮心底无法遏止地被恐惧攫获,即便涉世未深,然而在这个家、这座宅院之中,这样的僵持,最终结果他再明了不过。
稚儿的反应是单纯且直接的,雷铮一时情急,yu冲动地推开门而入,却在小手抚触到门板时,想起了母亲的叮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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