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离猛地转过身，SiSi地盯着她，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是谁？」苏离举起手里的相机，声音尖锐得变了调，「你到底是谁？狗仔？还是哪家杂志社派来卧底的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苏离，你冷静点，先把相机放下。」温予安放下J汤，试图靠近，「那是胶片机，很脆弱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脆弱？那我呢？」苏离歇斯底里地吼道，「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拍这些吗？拍我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？拍我发疯？这些照片能卖多少钱？够你买这台相机吗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。这几天她竟然还在这个人怀里寻求安慰，竟然还觉得这个人是真心对她好。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取素材，为了把她最後一点尊严都剥乾净拿去换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那样的。」温予安停下脚步，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，眼神却异常平静，「我是摄影师，但我不是狗仔。我从没想过把照片卖给任何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骗子！」苏离根本听不进去，「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！嘴上说着艺术，心里想的全是流量！胶卷呢？这里面是不是已经拍满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低头摆弄着相机，试图打开後盖。但因为手抖得太厉害，加上对这款老式相机的C作不熟悉，她越急越打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苏离！别动那个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温予安的声音第一次染上了焦急。她冲过来想要阻止，因为这卷胶卷里，确实记录了昨天苏离在睡梦中抓着她衣角的那张照片——那是她视若珍宝的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温予安这麽紧张，苏离更加确信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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