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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笑盈盈地看向江頖:“外面的庄稼地都跑到火车身后去了,我在你的眼睛里看清了它们的模样。”
“又要到丰收的季节了。”
许听坐在江頖对面,两人买了两张卧铺的车票,这个包厢只有两个人。
从江頖的视角望去,的确能看到庄稼地的残影。他看了眼窗外,笑着对着许听说:“无论是往前,还是往后,我们都同时存在。”
手心的温度越来越清晰。
许听眼里的雾气逐渐褪去,眼底一片清明。她将手伸出车窗,手心捕获到了风的轨迹,指尖跟着风的方向轻轻晃动,在上面“飞呀飞”。火车带着思念,飞驰在“乡愁”的轨道上,有家人在的地方俗称“乡”。车头连接着车尾,从始发地到终点站,这趟乡愁的列车,许听等候了十八年。
候鸟秋冬季节时,会迁徙回到南江。它们飞过麦穗,飞过田野,飞过寒流,最终停留在那片“会呼唤”的森林里。许听在那片林中窥见到一种名为“归属”的情感。这次,她与鸟群背道而驰,朝那个她从未踏足过的雪地游去。
许听在清冽的北风中回过头,将手中接住的落叶递到江頖面前,她问了一个纯真与好奇的问题:“江頖,你的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。”
江頖听完,愣了一会儿,先伸手理了理许听的衣领,又将她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,神情认真地回答道:“是个固执己见的人。”
“那她在江頖的世界里,是个温暖又可靠的大人。”
江頖听完并未反驳,只是伸手将许听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在她的耳尖轻点了两下——是的。
许听的眼睛弯了弯,继续说道:“我出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,在植入人工耳蜗之前,我的眼睛只看见了妈妈。我的世界搭建在母亲的桥梁上,她托住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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